苏倾城怔了怔,笑道:“陛下不喝药吗?就这样看着我,身上的伤可不会好的。”
北冥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,且流露出极致的温柔。
“不,你错了,如果能时时刻刻这样看着你,哪怕伤再重,也会不药而愈。”
闻言,苏倾城只觉得心里如同灌了蜜似的,甜丝丝的,忽脑海中又响起当日北冥渊昏迷之前所说的话,蓦地心生出一种幸福感,在这之前,“幸福”这两个字,她是想也不敢想的。
被人目不转睛地瞧着,终归有点不好意思,尤其面前的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。苏倾城的脸颊开始发烫,心也扑通扑通跳起来,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,她急忙把药又往北冥渊嘴里送。“喝药吧,凉了药效就不佳了。”
北冥渊也不再多言,顺从地把药一气喝完。坐了这许久,又有些疲倦,苏倾城见他脸色不好,便扶着他躺下。
北冥渊随口一问:“你方才去哪儿了?这么久不见回来。”
苏倾城神情微滞,暗暗思量着是否应该说实话。
正在组织语言,北冥渊抢先说道:“是去给宇文曜收殓了,是吗?”
苏倾城微惊,原来他知道啊?他会不会误会什么呢?垂眸道:“我,我跟宇文哥哥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不是兄妹,却胜似兄妹,虽说他一时走错了路,做出背主叛国的错事,可到底与我有兄妹之谊,且不论对错,作为妹妹,我都应该替他办理身后事。”
她话里话外都把自己和宇文曜的关系摆得清清楚楚,相信如此一来,北冥渊总不至于误会了。
事实上,苏倾城完全是多虑了。
宇文曜跟苏倾城青梅竹马,感情深厚,所以北冥渊的确忌惮宇文曜,甚至是嫉妒,在数月之前,当得知三年来与苏倾城在一起的人是宇文曜时,他甚至想杀了他,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,如今人已死,又何苦再计较这些。
况且,自那日苏倾城表白心意起,他就已经释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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