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万历四十七年二月初二)
卯时·铁牛蹦迪
潼关驿道的晨雾里突然炸开牛铃声——林望舒造的机关耕牛正撅着屁股跳胡旋舞。这铁疙瘩本应老实犁地,却被澹台昭偷塞的麦芽糖卡住轴承,此刻牛角甩着谷种在天空拼出个歪歪扭扭的"春"字,不偏不倚糊了韩铁头满嘴。
"美得很!这牛比醉仙楼胡姬还会扭!"老镖师顶着满头谷粒,刀鞘拍得牛屁股火星四溅。泥地上震出的裂痕活像小儿涂鸦,尉迟星瑶刀尖挑起块泥巴:"韩叔这江山社稷图,够换三碗油泼面!"
蒸汽突然从牛鼻孔喷出,把燕蘅晾的蜀锦吹成漫天风筝。澹台令羽甩着铁链追布匹:"孩他娘,你绣的北斗七星咋歪成漏勺了?"南宫璇玑转着九连环笑得打跌:"歪得好!正配昭儿写的狗爬春字!"
辰时·傀儡吃蜂窝
渭南皮影戏班的幕布后,机关傀儡一口吞了野蜂窝。幕布上唐明皇顶着蜂群跳大傩舞,韩铁头嚼着蜂蜜直拍大腿:"这傀儡比怡红院花魁还会抛媚眼!"
蜂蜡在半空凝成怪鸟,叼着澹台绫的银簪往云里窜。六岁小丫头举着竹条蹦高:"强盗鸟!那簪子能换两包麦芽糖呢!"林承影剑气扫落蜂蜡,蜡油竟凝成个策马将军。尉迟星瑶刀尖托着蜡像晃悠:"承影哥的剑气,比糖稀还黏糊。"
幕布"刺啦"裂成两半,疯傀儡撞向粮车撒泼。林沧溟刀气劈开蜂群,爆裂的粮袋下起粟米雨。南宫璇玑笑得直揉肚子:"这场及时雨,够胖婶摊五百张煎饼果子!"
巳时·茶碾成精
镖局老槐树下,林望舒改装的茶碾子正转成竹蜻蜓。澹台昭骑在飞旋的碾轮上,喷出的茶末凝成个煮茶老翁——却被韩铁头偷撒的茱萸粉呛出表情包,白胡子老头挤眉弄眼活似跳大神的。
"小崽子赔我蒙顶甘露!"燕蘅抖开月影纱捕茶雾,布面却显出个偷吃辣酱的乐师。澹台令羽铁链缠住发疯的茶碾:"这玩意转得比扬州盐商家的风火轮还癫!
林清玥的木马突喷茶雾,把百年老槐染成水墨山水。尉迟星瑶踏着刀光掠取茶雾,甩手在布面补几笔:"看我画个胡商斗茶图!"林承影的剑穗银铃叮当响:"星瑶画的卷毛胡子,比波斯商人还翘三分。"
午时·元宵炮弹
厨房铁锅里,机关元宵突然集体造反。本该流心的芝麻馅被澹台昭偷换成硝石,炸得白胖子满院乱窜。韩铁头挥刀拦截,刀气把元宵钉在照壁上,活脱脱一幅天书符咒。
"额这手刀刻元宵,能在城隍庙摆摊算命!"老镖师刚嘚瑟,蒸汽里忽现林沧溟少年时被章鱼缠刀的糗样。总镖头刀鞘拍散幻象:"某的英姿,倒成了海鲜铺招牌!"
硝烟被燕蘅的流光缎兜住,烟雾里却粘着糖手印。南宫璇玑戳着缎面乐:"这作案痕迹,该给昭儿手上装个机关锁!"
酉时·械舞狂欢
暮色里的镖局庭院变身机关迪厅。林望舒拿铁链当琴弦、齿轮当琴码,搭出三丈高的青铜箜篌。澹台绫举着海棠枝拨弦,音波震得屋瓦跳踢踏舞。
"绫儿这手花枝打碟,平康坊乐圣都得拜师!"尉迟星瑶踏着刀光跳胡旋,珊瑚刀坠映着林承影的银剑穗,晃得韩铁头直揉眼:"你俩这亮闪闪的,比正月十五的鳌山灯会还晃眼!"
音浪陡转急时,林清玥的木马跟着节奏尥蹶子,马尾甩出的茶珠在半空凝成发光琴谱。南宫璇玑扶着墙笑出泪花:"这曲子该叫《疯马蹦迪奏鸣曲》!"
戌时·星图歪传
沧澜镖局屋顶,南宫璇玑摆的紫微星图正被梨汁糟蹋。林沧溟刀尖挑着冻梨挥毫:"某给星象添个福字!"梨汁溅落处,星图突显燕蘅少女时织布的剪影。
澹台令羽甩铁链卷走星盘:"当年在东海,你娘织的云锦能当战船帆!"机关锁碰撞叮当响,星图幻化成海浪纹。林望舒突然怪叫:"这浪花里咋藏着爹的刀法图谱?"
夜风掠过,星图碎作流萤。韩铁头鼾声如雷:"额梦见……沧浪刀在雕西瓜灯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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