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龙府夜劫》
永恒历法第一千年元月五日的清晨,霜雾还未散尽,陈影已裹紧斗篷踏出龙府朱门。回望檐角盘踞的鎏金蟠龙雕,他总觉得那兽瞳似在淌血。昨夜龙啸天遣他传信陈太师时,眼底那抹晦暗比往常更浓,仿佛一口枯井深不见底。
"陈兄保重。"龙啸天倚在廊柱旁,指尖捻着半截未燃尽的檀香,烟气在他掌心结成青色的茧。陈影颔首离去,马蹄踏碎晨露时,身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——那是龙啸天惯用的青釉茶盏,此刻正躺在雪地里绽成十七瓣。
龙府上下皆知,这是主子震怒的讯号。
戌时三刻,乌云压城如墨砚倾覆。三百玄影司精锐踏着檐角逼近,黑铁甲胄上镌着螭龙吞月的徽纹——皇帝直属的"暗鳞卫"徽记。副指挥冷锋卸下兜帽,露出左颊那道蜈蚣般的刀疤,正是三日前在刑部秘档中见过的面孔。
"留活口。"他吐字如淬冰,"龙啸天的头颅,要装在鎏金匣里呈给陛下。"
府门被撞开的刹那,龙啸天正将一封密信塞入龙腾袖中。龙腾被父亲猛地推向密室通道。
"带着婉清走!密道尽头有陈太师的人接应!"
话音未落,冷锋已率百人破门而入。暗鳞卫的链刃破空声如毒蛇吐信,龙啸天抽出壁上"龙渊剑",剑锋扫过之处,三名甲士的喉管同时喷血。这招"逆鳞斩"是他二十年未示人的杀式,今夜却成了断后之盾。
"龙腾!快走!"他嘶吼着,剑鞘猛然击地,青砖迸裂的粉尘中,暗鳞卫的弩箭已钉入他左肩。
密室甬道里,婉清抱着龙英雄攥着龙腾冰凉的手,老仆吴伯用枯枝般的手指扣住密道机关。石壁滑开时,他们看见龙啸天在庭院中独战七人,剑芒如白虹绞杀黑影。冷锋的鬼头刀劈来,他竟以"游龙卸骨术"将刀势化入袖风,反手刺穿对方副将的心口。
"老主人..."吴伯颤声呢喃。这招"袖底藏锋"是龙啸天祖父的绝技,三十年来从未有人见他用过。
暗鳞卫的狼烟燃起时,龙腾正跪在密室石案前。案上摆着三枚铜符,分别刻着"风雷山"纹——那是调动龙家暗桩的令信。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密信上,血字浸透纸背:
"若我骸骨不存,持山符去滇南。"
甬道尽头传来厮杀声渐近,婉清突然捂住龙英雄的耳朵。龙腾听见父亲最后的啸声,如怒龙撞碎山崖:"贼人可恨!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石壁外传来兵器坠地的闷响。
密道逃生
密道石阶潮湿如浸血,婉清用绢帕裹住龙腾被磨破的掌心。吴伯在前方举着火折,光晕映出壁上斑驳的符文——那是龙家先祖为避灭族之祸所筑的逃生甬道,百年间仅启用过三次。
"出口在百米外。"吴伯咳嗽着,喉间有陈年箭伤的旧疾,"那宅子姓林的,老主人早埋了后手..."
话音未落,头顶突然传来石砖崩裂的巨响。暗鳞卫追兵竟从龙府地牢掘入了密道!婉清将龙腾按在墙角,吴伯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,刃上淬着见血封喉的"乌蝎毒"。
"夫人带少主走!"老仆嘶哑着吼,枯瘦身躯挡在甬道岔口。三名暗鳞卫甲士破墙而入,吴伯的毒刃刺入第一人喉管时,第二人的链锤已砸碎他右膝。血溅在密道符纹上,婉清听见吴伯最后的咒骂:"玄影司的狗,龙家的债...早晚要你们连本偿!"
主甬道尽头,冷锋正用刀尖挑起龙啸天的头颅。暗鳞卫统领冷笑:"龙大人,密室里的蝼蚁,也逃不过陛下的掌心。"
血符启
龙腾在密道出口的民宅后院苏醒时,掌心攥着的"山符"已被血浸透。林宅主人是龙家暗桩,此刻正用竹筒为他包扎伤口。龙腾盯着符纹上的"山"字,想起父亲信中提及的滇南...
"二少主需即刻启程。"林伯递来一袋碎银,"从西城门走,暗桩会在十里坡接应。"
戌时末刻,冷锋率残部搜至林宅。院中仅剩一具被乱刃分尸的老仆尸体,与满地未熄的狼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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